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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加了好友,转账,拎着冰豆沙下楼,坐在自己店门口吃了,给陈瓜蒂发条消息:“这个比你店里的还要爽,叫绿豆爽吧!”
陈瓜蒂没回他。
因为陈伯吐了。
她一直在照顾陈伯,给他擦手擦脸,怕他难受喊不到人,坐在他床边陪着他。
这就是陈瓜蒂回惠州的原因,因为担心爸爸不爱惜身体,或者老无所依。
她在床边坐到凌晨两点,陈伯熟睡了,她终于回房间小睡一会儿,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就要起床煮糖水。
陈瓜蒂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令人震惊。
同学们不理解为什么陈瓜蒂放弃一个那么好的工作机会回到惠州辛辛苦苦开一个小吃店,总觉得他们都应该去社会上闯一闯,拥有光鲜的人生。
陈瓜蒂不需要别人理解。
她愿意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只是在当下,守着一家阿嬷叫小摊,她很安心。
唐五义第二天十点来开门的时候,陈瓜蒂的生意已经过了一轮高峰。上学的学生早上来不及吃饭,来她这里买两个阿嬷叫一碗糖水走,是很好的早餐。
唐五义也没吃早饭,就对她说:“六个。”
店里的阿华听到六个,忙说:“我吃早点了!不用带我的!”然后给唐五义发消息:“老板,我真吃不动了。你每天逼我吃阿嬷叫,我快吃吐了。”
唐五义嘿嘿乐了一声,对陈瓜蒂说:“动作快点儿,饿死了。”
“不熟不能吃。”
“你不能炸好了放那?”
“刚出锅才好吃。”陈瓜蒂做吃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想吃你就等着,不想吃就走,她从来不因为这种事生气。
“真倔。”唐五义说她:“这么做生意怎么赚钱?”
“东西不好吃,今天卖的多,过几天就没人吃。”
“嘴还挺厉害。”
或许因为昨天晚上唐五义背陈伯回家,陈瓜蒂跟他多说了几句话。唐五义拿着阿嬷叫坐在门前吃,陈伯下楼,走到陈瓜蒂面前,对她说:“昨天睡的少了吧?爸爸以后不喝酒了。”
“可以喝,小酌怡情,说好一杯你喝三杯。”陈瓜蒂有点生气:“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护,回头生病了指望别人替你难受吗?”
“不喝了不喝了。”陈伯跟陈瓜蒂说完话又扭头到唐五义面前:“你送我回去的吧?我还记得。”
“没事儿陈伯,见外了您。下次还陪您喝。”话音落,看到陈瓜蒂突然放下手里的漏勺,站在那瞪着他。
怎么说呢?眼神很冷,又带一点怒气,让 唐五义脖颈发凉。在陈瓜蒂吓人的目光下被迫改口:“算了,喝酒对身体不好。陈伯咱们以后喝茶吧?或者喝咖啡。”
陈瓜蒂收回目光,继续忙活她的。
唐五义嘿嘿一笑,揽着陈伯脖子:“您坐着,我发现了一款新豆子,我现在就给您来一杯。”
躲开陈瓜蒂,回到店里,小声对另外两个说:“别惹隔壁那个,太吓人。”
“谁敢惹?就连二街那几个混混来她这买东西都乖乖站那等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有点怕她。”
那几个小混混的事唐五义知道一点,刚到惠州的时候打过交道,知道唐五义不好惹,也就绕道走。但陈瓜蒂有什么不好惹的?唐五义还真见过两次,来陈瓜蒂这买吃的,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催,乖乖等着。接过东西还要说谢谢。
陈瓜蒂头都不抬,对他们好像比对别人还冷一点。
“我回头打听打听陈瓜蒂这号人,没准儿是隐藏的大佬。”阿良说。
唐五义切一声,端咖啡出去,给陈伯一杯,也给陈瓜蒂一杯。
“多少钱?”陈瓜蒂问他:“我和我爸,两杯。”
“算三十吧。”
“正常多少钱?”
“二十五一杯。”
陈瓜蒂拿出手机给唐五义转了五十,唐五义顺手点了收款。他可不跟陈瓜蒂这个怪人客气,早上吃她阿嬷叫和糖水,一共七十二,两杯咖啡,她转回来五十。唐五义还赔二十二。
“陈伯好喝吗?”唐五义问陈伯。
“好喝。”
“好喝吗?我再请您喝一杯。”
“喝。”
唐五义进去做咖啡,顺道给陈瓜蒂发消息:“二十五,辛苦转账。”
陈瓜蒂倒是痛快,转了。
行,今天我没赔。
“你爱喝咖啡吗爸?”陈瓜蒂在那天晚上问陈荣。
“挺好喝。”
“那我研究学习给你做。”
唐五义的咖啡太贵了,她每天辛辛苦苦赚两三百,喝咖啡七十五,这不太行。
陈瓜蒂研究起手冲咖啡,第二天唐五义店里开业她就去了,站在柜台外面看他们忙碌。
“怎么了陈瓜蒂?有什么事儿您说